现在改个妈继承王位之后用宗室身份继位吧。
什么道理!
坐在高位上的少女哗啦一声把桌子上的东西扫到地上,一手掩面,肩膀微颤,从底下看过去仿佛是惊怒交加战栗不已。
谁也看不到那只手后她怒极的大笑。蛇形的影从她脚下蔓延出来,狂舞着爬上大殿穹顶,对着满朝官员露出尖牙。它嘶嘶着,身躯绞得房梁咯咯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下来把所有人碾成肉泥。
烦了!不想玩了!去死!
大地开始轻微震动,千里之外的绛山山脉上百兽皆惊,但这狂怒只维持了一瞬。封赤练闭上眼睛抹了一把脸,衔住指关节,又睨了一圈近前的相位。做到这个位置的人都长得不差,这四个人里还是聂云间生得更好些。
睫似羽,好女一样的眉,唇角的线条却有些不近人情的冷。她用眼睛描着他眼角那颗青色的小痣,要让宫殿坍塌国都地陷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些。
群臣看到那位年轻的皇帝丢开手中奏折,以手掩面战栗不已,啮指侧目,一幅不堪忍受侮辱的样子。
细想原本正统的皇女竟要改为旁支嗣子,怎么想都是欺她年幼。不少人已经对礼部一干人怒目而视,也有心思活络的思索这事恐怕不是礼部胆大包天,背后应该有些弯弯绕。
梁知吾像是无法忍受般拍案而起,指着出来的礼部侍官骂道:“尔贼也!欲欺圣上?!”
一句话骂出来火苗立刻烧到杜流舸身上,她扭头怒目对着端坐的中书令:“今日这戏演完了不曾?杜中书令抖得好大威风,叫一干人陪你立威,可将圣上放在眼中过?你欺我等稚童,看不出你的手笔?”
杜流舸叹了口气,开口声音却温和:“审独稍安勿躁,杜某做什么了?殿下方才临朝,群臣懈怠,诸位皆不开口作壁上观,杜某说了两句,如何成了抖得好大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