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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墨发披散如瀑,濡着尘土贴服于肩,银眸微暗,映着额心那道若隐若现的月痕,额心月痕隐隐闪光,似月夜灵纹,仿佛能勾引万灵注视,身姿纤细绝美,妖异中带着一丝苍白的坚韧,却映出一种难以撼动的刚韧。
在这座被遗忘的墟冢,她不是逃难,而是在劫火中一次次重构自己。
*
而在远处寒潭之畔。
沉孤棠立于潭边,银白长发早已风干,白袍微皱如霜雪未融,整个人如雪夜中静立的剑,孤绝冷峻。
他指腹轻抹唇角的细微咬痕,眸中微光深沉。
气息,早断了。
但那股甘冽中藏着冰香的味道,还残留在唇齿之间,如雪地山茶悄然盛放,不肯散去。
他低低一笑,那笑声带着一种压抑的耐性与不容置喙的意志:
「……藏得倒快。」
他垂眸,银眸幽冷:
「但你——躲不掉的。」
岚雾翻涌,蚀月悬空。那道被重塑的命劫之线,在此刻悄然收束于他掌心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