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亦深却笑了一下,他把剥栗子的小铁片丢到桌上,向后靠倒在沙发里,用力伸了个懒腰,说:“只是不甘心。”
错过归错过,他没有怪过谁,一切都是身不由己,但不甘心也是实打实的,是对自己的不甘心。
“那就考。”戚林说。
“考不上怎么办?”江亦深侧过头看他。
戚林拿过炒栗子,粘得手指黏黏的,他掰开一个,说:“我们还没有复合的时候,你问过我一次,如果考不上要怎么办。”
那时候他们都没说太多,点到即止。
“我其实没想过。”戚林说。
江亦深眨了下眼睛,说:“你不是那种会计划好每条路的人?”
“才不是。”戚林说。
“我就是觉得,为了一个不甘心,搭进去一整年,有点不值当。”
“那你可能这辈子都会为这件事不甘心。”戚林说。
他其实不太想用“还年轻”来安慰江亦深,戚林并不觉得还年轻这个命题是有时限的,好像超过多少岁之后就没有资格再说了一样。
这也终究只是他自己的想法,其他人未必认可,毕竟每个人的试错成本都不一样。
但他觉得江亦深能理解他的意思。
“……等毕业吧。”江亦深对着天花板发呆。
戚林没有接话,他知道江亦深说出这句话,潜意识里其实已经做好了选择。
江长鹏晚上没有做饭,江亦深点了外卖和老爸分着吃掉,可他们那时候胃口都不太好,吃两口便放了筷子。
现在后知后觉有些饿,江亦深吃了不少栗子,又翻出来饼干往嘴里塞,戚林盘腿坐在旁边,捧着一块巧克力玩手机。
“你要不要也给家人打个电话?”江亦深问。
戚林扫他一眼,有些回避这个问题:“你怎么开始操这个心了?”
“我跟我爸聊完,感觉你家人未必真的想等到考完试再说,就是都不想退步而已。”江亦深说。
等到省考结束再说,这是戚林和邢芸定下来的时间。戚林出柜之后,有大半年没有和父亲联系,他憋着一股气,想要等到考完再说,无论结果如何,起码完整地完成了一件想要做的事情。
江亦深是懂的,所以从来没有提过这些。
可也许是吃晚饭时对着江长鹏喝了几口酒,他现在脑子里晕晕的,许多从前浮在阴影里的想法反而变得清晰,他想通了不少事情。
戚林教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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