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当即抓着江亦深把他翻个个儿,直面江父的视线。
“爸。”江亦深打了个招呼,接着二话不说,拉起戚林的手就往屋里闯。
“回来这么突然?”江父生得人高马大,头发剃得很短,是做手术剃掉头发后刚长出来的青茬,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过来,瞧着精气神很不错。
他居然没有如预料中一样别别扭扭地发脾气,这让江亦深进一步确定肯定有鬼。
戚林被他拽得踉跄,心里还惦记着江亦深刚刚下达的指令:一进去什么都别说,听我指挥,指哪儿打哪儿。
于是他闭嘴不语,经过江父时,两个人都很紧张地对视片刻。
“这是……”江父惊疑不定地问。
“我朋友。”江亦深说着,一指卧室里床头柜,“翻!”
这一个字堪称掷地有声,把戚林和江父都吓了一跳,江父下意识提高音量:“干什么!”
戚林被震慑一下,但循环让他有恃无恐,心中快速权衡利弊,选择立马开始翻柜子。
江亦深和他挤在一起找,三两下抽出一个塑料袋,把袋子打开,里面是厚厚一摞病历本。
“江亦深!”江父似乎没见过自己儿子这副不管不顾的做派,“你找什么?”
“爸你坐会儿吧。”江亦深随口胡言乱语,把病历本往地上抖,抖出来一堆七零八落的纸片。
是挂号条、取药单,戚林心领神会,开始在抖落在地的纸片里翻找,很快发现一张抬头是本地医院的单子:“这个!”
江亦深拿过来一看,日期就是三天前的元旦,老爸瞒着他自己去了趟医院。
他急火攻心,一瞬间心脏险些跳出嗓子眼,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冷汗汩汩往外冒。他猛地站起来,转头去看已经没有他高的老爸:“你去医院干什么了!”
“我去取药!”老爸的音量不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