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柏已经穿鞋离去,两人甚至没有好好说一声再见。
很多年后,严逐已经记不得那是谁打来的电话,但他会不停推演,如果那天他能把人留下,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次日陈叔带了饭来,严逐从早上起床就给金柏发信息,说自己的康复进度,说自己吃了什么,问金柏什么时候来,他找了一部新的电视剧,尚在更新,但他认识那边的制作方,可以超前点播。
金柏没有回复,一直到中午,严逐终于忍不了,电话拨过去,无人接听。
他问陈叔,金柏怎么跟他商量的,老人回答,金先生让他好好照顾好少爷。
少爷,又是这种上个世纪的用词,如果真是从金柏口中说出的,严逐觉得有些奇怪到好笑。
一整天金柏都没有消息,严逐还记得他们之间的约定,金柏说出院后给他答复,他不想逼得太紧,于是没有主动提,但不回消息是什么答复?
严逐心里急,身上动作却不利索,第二天又拨了好几通电话,还是没有回应,第三天他实在等不及了,央着陈叔带他出门。
老小区没有电梯,严逐一步一步爬上顶楼,老人一声声在后面急急地劝,说他刚愈好的腿,不能这样折腾。
但是楼梯间不在了。
严逐有些恍然,呆愣地对着空旷宽敞的楼道,之前那个被分割得狭窄又七零八落的楼梯隔间不在了,只剩下尽头一个敞亮的窗户,这片楼道从来没有这么亮堂过,照得人心里发惶。
他一步步走过去,腿骨隐隐作痛,能看到墙面上拆除的痕迹,毕竟是搭建了许多年的隔间,旁边公寓的门紧闭着,看不出有没有人。
严逐敲敲门。
出来一个年轻的男生,大学刚毕业的样子,狐疑地看着他,屋内又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大概是他的爱人,问道:
“老公,谁啊?”
严逐不说话,大学生也被他脸上的表情骇到了,两人面面相觑,对了一会,男孩恍然大悟地“啊”了一下,接着小跑回屋内,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递给严逐,是一封信。
房里的另一个人也好奇地探出头来,同样是一个男孩,睡眼惺忪地踩着拖鞋,脚步拖沓,看到严逐和那封信,像是意识到什么,跟自己的男朋友交换了好几个眼神。
“这这是之前一个哥给我的,他说估计会有人找过来,就把这个给他。”
--或许这依然不是你想要的正式告别。
甚至都没有见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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