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何德何能……”
“事到如今,就别说这种话了。”
殷祝被宗策喂了两口水,勉强顺过来气,睁眼看向他:“若真如归仁所说,这道难关,朕怕是渡不过去了。但千帆,能不能让大夏平稳度过这次危机,就要看你和宗策的了。”
宋千帆不自觉地瞥了一眼榻边一直沉默听着他们谈话的宗策,艰涩回答道:“陛下放心,臣定不惜此身,完成陛下的嘱托。”
殷祝轻轻嗯了一声:“还是要惜一下的。尹英那边,也劳你多费心。”
听到他如此客气地跟自己讲话,全程表现得还算冷静的宋千帆,竟一下红了眼眶。
“怎么还是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殷祝看他哭得稀里哗啦,嫌弃道,“都是当尚书的人了,像什么话。”
宋千帆拼命吸气:“臣御前失仪……望、望陛下恕罪……”
宗策终于动了动。
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递给了宋千帆。
宋千帆婉拒:“多谢宗大人,不用了。”
他觉得宗策应该比自己更需要这块手帕。
“还有。”宗策言简意赅,“擦擦吧。”
宋千帆默默接了过来,抹了把脸,又偷偷瞟了几眼宗策。
宗大人……好像真的不像有多么伤心的样子,感觉只是周身气场压抑了些,脸色平静得吓人。
倒是宗略那边,自从听闻陛下病重的消息后,已经在他面前几度垂泪了。
这兄弟俩,真是……
唉。
宋千帆临走前,对殷祝最后行了一次君臣大礼。
起身时他的那一抹眼神,恍惚间,殷祝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历史上那位白发苍苍、仍披甲领军上阵杀敌的宋国柱。
随着天气渐热,殷祝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少,每日清醒的时间,最多也只有两个时辰不到了。
诡异的是,他除了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