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尧擦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把刚洗过的手贴在头上降温。
不就上个厕所,看这事闹的。
不过,还好没被人看见。
景尧放下手,整整衣领,重新恢复神清气爽,自信地抬起脚。
又放了下来。
等等。
他从哪边来的来着?
景尧望着眼前陌生的教学楼,一瞬间感到了点晕眩。
他之前是转了两个弯,上了一个小台阶,过了个花园,一路靠右边教室走,经过了两个垃圾桶,才找到一个不那么挤的厕所,那么现在他就该……
景尧转了个身,试图辨别自己的来时路。
先找准大方向,然后再……
再……
景尧嘶了口凉气。
不行,这个办法不行,头好晕。
要不先随便找个方向走?
景尧挠了挠脸,收起手机,左右环顾,嗯,要不先尝试一下这个方……嗯?
放学了有一会儿,厕所门口的人少了不少,显得空荡起来。
一个三分熟的背影出现在不远处。
男生斜挎着黑色背包,单手握着手机,头也不抬地朝前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的自信,从容,一看就是个能找到回去的路的。
最关键的是,男生的背包没拉拢,露出一个伞柄。
这人有伞!网?阯?f?a?B?u?页?ì??????w?e?n???〇????????????M
景尧很感动,拥有一整包的纸,还有伞,多居家的男人,好适合给他当个人体导航!
虽然看上去不好相处,但那又如何?
他最不怕这种人了。
想当年,他爸妈在谈离婚的时候都能谈得像是商务合作,一个冷艳辣椒一个黑脸冰山,他就在门外面玩球,听他们要谈崩了,还进去一人喂了颗糖,成功化干戈为玉帛。
景尧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一个兔子蹿步,两三下跟了过去。
沈亦郴走着走着,身后忽然一阵冷风来袭,不是栏杆外飘来的风雨,而是另一种,熟悉的不妙预感。
还伴随着淡淡的橘子味衣物洗涤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