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地记住这几个名字，试图跟课上举手发言的几个人对上号，脑子里却突然划过一张冷冰冰的面孔。她问顾老师：“李雾山呢？他英语成绩怎么样？”

\n顾老师奇怪地看了褚宜一眼：“李雾山？”

\n“对，王主任和田老师都跟我提过这个名字，他怎么样？”褚宜解释道。

\n“李雾山啊，英语成绩比秦猛还差。不过我是管不了他。”顾老师摇了摇头，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走进了办公室。

\n顾老师不太喜欢李雾山。

\n其实并不难理解，没有哪个老师喜欢一个十年如一日在自己课上补觉的学生。

\n最开始她还意思意思把李雾山拍醒，但每次没过三分钟，最后一排角落里的那个脑袋还是会轰然倒塌，和课桌不死不休地黏在一起。一两节课也就算了，李雾山是节节课都睡不醒，这就是纯粹的态度问题。

\n时间久了，一整个班四五十个学生要管，顾老师也就将他放任自流了。

\n褚宜第一周的实习过得异常顺利，她越来越适应一中的节奏，和科任老师、班级同学都相处得不错。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熊熊燃烧的教师热情在一些“刺头儿”的消极抵抗下频频受挫。

\n不对，不能说“一些”。消极抵抗的，就只是李雾山而已。

\n“李雾山，醒醒！”第三次用手敲桌子试图震醒李雾山无果，褚宜还是决定开口喊醒他。

\n李雾山悠悠醒转，左手捏成拳头揉了下眼睛，双目清明后看向褚宜——新任英语老师，没有一点其他学生被老师在课堂上叫醒的惊慌。

\n褚宜看着李雾山淡定的样子，心头无名火起：“昨晚做贼去了？”

\n“没有，”李雾山轻巧地回答，“防贼去了。”

\n“你还贫嘴？”褚宜拿出自己高中时候老师屡试不爽的一招，“困就站起来听，站一节课！”

\n李雾山没反抗，沉默地站了起来。褚宜转身，继续讲课。

\n然而等她板书完转身，李雾山颀长的身躯整个靠在墙上，脑袋塌了下去，像藤蔓上垂下来的好大一颗瓜。

\n他居然站着又睡着了！

\n上课睡觉还算小事，毕竟据说无论什么课，李雾山都能旁若无人照睡不误，也就田老师的课上会给点面子。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褚宜在心里翻来倒去揣度了半天：李雾山是不是真的对她有意见？

\n那天是周四上午，褚宜没课，田老师让她去教务处帮忙取一下三班摸底考试的卷子。她到了地方取了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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