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里头面面的,混上浓郁的汤汁,口水要下来了。木耳也熟了,跟山药黑白相间,再汤里咕嘟咕嘟的翻滚。一时之间,厨房里满是勾人馋虫的香气。
外头天色擦黑,估摸着秦丰父子要回来了,傅眉将控好的洋芋蒸饭倒下锅。锅洞里也不添柴,就用火食子加一点小火蒸,要不了多久,贴锅的一层饭就是黄澄澄、香脆脆的锅巴,一口下去,口齿生香。看了看用大碗装着的色香俱全的菜,傅眉拿出两个盘子分开装,一个放锅里温着,一个放到碗柜里去。
拍拍手大功告成,做菜就是让人心情舒畅,她坐到门槛上等着。没等来秦丰,倒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瘦小子满头大汗的跑来。在院坝里停下,好奇的瞅她,傅眉问他,“你是谁?有事吗?”听她说的是跟他们老师一样的普通话,还更加好听,他微微红了脸。
想到什么,忙道:“二爹叫我来拿东西。”说着便进屋,在堂屋墙壁上摸索了好一阵子,揪出个麻布袋子。傅眉听他说也知了,大队里养的几头猪病了,秦保山叫他来拿药。
瞧那娃子火急火燎的模样,傅眉也不由跟着急了,队里的牛跟猪那是比人还尊贵的存在。顾不得多少了,她将门拉上,跟那娃一一道往养猪场去。猪场在村子南边,今儿她还过去交猪草的,没一会儿功夫就到了。
此刻,围在猪圈外的人不少,村里打猪草的婶子媳妇,瞧热闹的小娃子,还有几个年龄大点的爷爷辈。几人站在一处,瞧着圈里哼哼唧唧、气息奄奄的猪,一个个急的团团转,只恨不是自己替猪躺在那里。
“二爹!我把药拿来了。”秦保山三弟秦保树家的娃子就是方才到秦丰家拿药的秦实,他挤进人群,将药递给秦保山。三队的生产队长赵招财咀了一口旱烟袋,一手背在身后,稳重的开口,“我说还是不要随便喂猪吃药,治死了咋办?”
秦保山叹气道:“那可咋办哩,咱们村里又没有兽医。要是赶到镇上去,一条猪好说,这一堆,可咋整?”几个人围在一处,商量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还是大队支部委员金向前拍板定案,“得了,叫卫生所孙大夫来瞧瞧,人畜一个理。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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