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着背部的每一道线条。
晨光透过水面,柔和地在皮肤上洒上斑驳的光影。
枢玉站在不远处的架子旁,拿起搭在上面的干净的缔巾。
那古色古香的架子上摆放着各色各样的瓶瓶罐罐,那些罐子或高或矮,林列不齐,在架子之间形成高低错落的间隙。
他的目光透过这些架子间的缝隙,不偏不倚地落到水汽蒸腾的玉池中。
墨汁浸染过的眼睛像是没有一丝杂质的明镜,最深处清晰地倒映着那道被白雾环绕的影子。
一滴水珠沿着肩膀缓缓滑落,顺着线条清晰的肩胛,沿着脊椎缓缓滑落,留下一道晶莹的轨迹,一路引导着岸上人的目光沉落在水面之下。
不知不觉中,捏着缔巾的手指渐渐用力,在雪色的布料上留下一抹深深的印痕。
半晌后,玉偶低着头,从架子后面的阴影中走出来。
...
谢微楼靠在池壁上,任由灵气充沛的泉水一波接着一波漫上他的身体。
不多时,岸上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有人悄然走到他身后,伴随着衣物窸窣声跪了下来,捧起他被水浸湿的长发。
身后人修长的手指穿梭在自己的发间,力道适中地按摩着自己的头皮,让谢微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
他惬意地合上双眼。
身后半跪着的少年,那双被水汽熏得乌黑发亮的眸子,倒映着他的影子。
几缕墨色发丝,沿着线条漂亮凌厉的下颌线垂落。带着一层水色的锁骨上,被起起伏伏的泉水温柔地抚摸着。
沉墨色的发丝躺在冷白的掌心,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火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芒。
谢微楼在这颇为用心的侍奉中昏昏欲睡,直到他感觉到肩膀上传来一阵热度,一双颤抖的手搭上他赤/裸的肩头。
“...”
他终于忍不住睁开眼。
三界皆知,仙尊孤冷清高几百年,身边别说道侣,就连一个普通侍从都没有。
原因无他,仙尊高傲的根本看不上任何一个法力不及他的人,更不喜与人接触。
有人赞他孤标傲世遗世独立,就有人骂他装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