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侍女这个突破口让江家棋差一招。
可是以江家的城府,怎么会留一个把柄在手上?
宗聿想到这一世的诸多变故,江闻月到最后百口莫辩的委屈神情,一时福至心灵,心中了然。
要说两世最大的变化,其实并不是白榆的存在,而是江瑾年的反击,他这一世没有坐以待毙。
不管是新婚之夜,还是和江闻月对峙,他都不再是前世那种被动的局面,而是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如果白榆是他提前给江家埋下的坑,那必然是发生了一些事,促使他做出改变,没有走上辈子的老路。
用脚趾头想,宗聿也能猜到是自己带来了这些改变。他让凌霄阁暗中照拂,江瑾年怎么会没有察觉?
只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来,以一种人畜无害的模样让江家放心的同时,也让宗聿放心。
可是有一点宗聿不明白,江瑾年都已经算到这一步,看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又为什么要卷入这深潭?
他明明有离开的能力,却没有选择离开,除非……他原本就愿意来。
乾坤宫,偏殿。
吕忻请江瑾年在此稍作休息,把白榆也放进来,出门时贴心地替他们带上门。
白榆抹了把脸上的血,用手简单地梳理凌乱的头发,一改大殿上的可怜模样,崇拜道:“主子,你真厉害,要不是你让我留下,这会儿江闻月的诡计说不定已经得逞了。”
江瑾年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皇宫内院,四处都是耳目,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端。
白榆立刻捂嘴,放低了声音。
【我也是在赌。】
如果说一开始江瑾年觉得凌霄阁对他的监视只是顺带,那夜宗聿的夜探就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