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铁箍切割自己的手腕,划一条很深的口子,绕一圈,手掌的皮肉与手臂的完全分离。她额头上全身汗,疼得浑身发抖,动脉破裂后血飙得到处都是,她脸上被不知道是汗还是血还是眼泪的东西弄得黏黏糊糊。
把铁箍先搁下,指甲掀开被切好的皮肉,然后摸到下面的骨头,和系在骨头上的锁。
很细的锁,绞在一起,跟骨头密不可分。
路歇尔伸手扯了一截被子下来,咬在嘴里,然后竭尽全力拽了下那个锁链。
锁链断了,和骨头茬子一起掉进血里。
这只手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地上的血流回她身体里,新长出来的肉芽痒得她想尖叫跺脚。但是她死死咬着被子,一点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甚至连呼吸都没有比之前重多少。
她浑身颤抖着,用这只刚刚复原的手拿起铁箍,开始处理自己身上的每一个锁。
——“那就不做麻醉。”
路歇尔已经提前感受到了不做麻醉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四根锁链全部都被暴力取下,只差一个永远在心脏里滴答滴答的□□。
路歇尔已经自断后路。
下一次体检前,她必须赢。
*
今天没有早报。
这很不寻常,艾因作为一个标准的中老年人,平时早报、晚报、日报都是一样不差的。
外界消息的来源很少,路歇尔大部分时候都依靠报纸和那些总督军委的只言片语。
路歇尔没有问艾因报纸的事情,也没有问他昨晚出去干嘛了。
很多事情,只要不问,那他们俩的关系就是和谐融洽的,就像艾因也从来不问她为什么忽然就答应生孩子了。
亚特兰蒂斯裔的血脉永不断流,现在路歇尔是唯一的亚特兰蒂斯后人,所以她不可能死。但是当她生下孩子,她就不再是唯一了。
幸好这点是可以控制的。
“今天要出去一趟。”
沉闷的早餐过后,艾因突然提起了她的行程。
她从各大军阀收到的邀请确实不少,但大部分时候都是由艾因来帮她挡下邀请。像这样由她代为邀约,好像真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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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宴。”艾因补充说明,“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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