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修长带茧的手指,他平淡地说:“载你一程的时间还是抽得出的。前两天就在想,参谋长远在白鸦座,你一个人在家,估计也过得很难。下回要是他出差,你可以来我这儿住。”
这话她可不能接,接了就是大麻烦。
路歇尔微笑了一下:“没事,我现在已经可以独立生活了。”
兰德眼神往她那边偏了偏,又很快摆正,看向前面的黑色装甲板。路歇尔去年被军方收养,在此之前她还是个穿衣服连手都不用抬的大贵族。
现在呢?
银白色长发被剪短,又没有精心打理,自然卷旧疾复发,毛毛糙糙的,由原本的高山雪原一下变成了灰色野猫毛。她身上的衣服也是普通的棕色毛衣加灰色格子裙,双排扣毛绒呢子外套是星际军校老校长今年送的,毛茸茸的袖子掩住手腕——本来她应该穿着一件更笨重的军大衣。
跟着艾因这种不讲究生活质量的人一起吃喝穿住,想精致也精致不起来。
“那你还去老校长家蹭饭?”兰德似乎是笑了一下。
路歇尔没看他,更没见过他笑,所以不敢下定论。
她不好回,于是傻笑一下试图蒙混过去。
可是兰德不依不饶:“斯温伯恩参谋长走之前没安排你的食宿吗?”
这次艾因是走得急,好像三四点接到军委会的电话就直接穿衣服去夜港登舰了。
当时路歇尔在他床上,所以听了个大致。
路歇尔心说我又不是残疾,为什么要他安排食宿?后来一想这些天都是他打电话叫起床、催睡觉的,确实是残疾了点。
“没必要。”路歇尔嘴硬。
兰德又笑了一下,这次路歇尔听得很清楚。
他从酒柜里翻出两只高脚杯,递了一只给路歇尔。没错,他车里不仅有重装甲,还有酒柜、冰箱、折叠床,和武器展示架,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