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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涤在校门口等了二十分钟,才看见那辆熟悉的电动车歪歪扭扭地驶来。周嘉蔚摘下头盔时,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得透湿,后背洇出一片深色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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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她小跑着迎上去,一把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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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蔷。”周嘉蔚被她撞得踉跄半步,还是稳稳把她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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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电动车后座的保温箱里捧出个粉色蛋糕盒,像变魔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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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红店的老板送的,刚好是最后一块。再晚点就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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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塑料壳,将草莓果酱照得像红宝石一样透亮,糖霜在阳光下泛着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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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是男的还是女的呀?”周若涤笑着接过他递来的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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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这个干嘛?”周嘉蔚被她看得耳尖一红,却还是温柔地屈起指节,蹭掉她鼻尖的汗珠,“是女老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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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人家喜欢你呀?哥哥长大了心要漂出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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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便咬了一口,甜得眯起眼睛,神情欢快地在他面前摇来晃去。也只有在家人面前,她才会这么毫无防备,脱下面具,不再是那个打着乖巧标签、滴水不漏的周若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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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蔚看着她笑,低头替她把被风吹乱的头发轻轻别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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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这么穷,哪会有姑娘喜欢我啊。”他语气轻松,像是在说笑,可眼底藏着点不肯明说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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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涤却忽然笑不出来了。她咬着勺柄,半晌没动,眼神定定地看着他,眼眶慢慢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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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她低声喊他一声,声音软软的,“你别这么说。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谁嫁给你,那才叫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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