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捋顺,饶婉莹微微压着胸口看着人,有意安慰他,便玩笑道:“是啊,不知怎么地,今年一直就这样。好了又开始,”她说的断断续续,“咳咳吃药都不顶用,打吊针也就维持半个多月,是不是人老了都这样?”
“就会胡思乱想,谁说你老了?瘦了倒是真的,最近吃的那么少,楼下阿姨家的猫都不止这食量。来,喝点水。”
“我想可能是小诊所的医生没经验。等周六我陪你去大医院专业的医生那里看一看吧,总这样我不放心。”
儿子自小孝顺懂事,饶婉莹很欣慰,此时坐上了沙发感觉好受了些:“好好好,妈听你的,周六就去看,刮大风下大雨也去,总可以了吧?快把吹风机关了,明天穿新鞋就好。”
饶杭露出这还差不多的表情,旧鞋终于逃脱了烧焦的命运,但显然它没有干透,被放回阳台。
“牛奶喝完赶紧睡觉,明天上课呢。”
他几口干了温热的牛奶,隐去上了脸的担忧:“那我先去睡了,妈你也早点休息。”
“嗯,快去。”
这是一个平静又平常的夜晚。
算来,他们在这个地方居住的时间不短了,十年总是有的。当时他们初来咋到,租得起的房子很少,最后选择安定在租金便宜的小平间,平间狭窄矮小,进门就到床,直到饶杭三岁以后才转租到这个单身公寓,唯一的优点就是离学校近。公寓年代久远,难免老旧。最早的时候饶婉盈担心没有电梯住在六楼自己带个孩子能不能吃得消,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租了一个月,一个月后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多余,小饶杭不仅自己能跑能跳,还和左邻右舍的小朋友相处融洽,因此一租便租了十来年。
时光荏苒,当年的小孩已经比自己高一个头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饶婉盈没有马上去睡,而是坐到桌子前。她小心翼翼的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金边发黑褪色,摸上去滑手,白底红花的装饰处处透漏着它所属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