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向他展示,问他是不是看不出来一点断口了:“我特意问裘欣帮忙,托她找了厉害的修复师。”
他恍惚地低声笑,后知后觉:“我还想重新给你订一条的。”
怕旧的不牢固,怕断开的再容易断。
可梁穗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一切都不晚,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断裂的项链,只要工艺精细,也可以修补到完美无瑕,他们因为不正确、不对等的关系下缺失的所有,都可以慢慢弥补。
不仅仅是他的单向。
陈既白呼吸慢顿,眼神有些滞,抬手捏起来,照她的指引,妥当、庄重地像为她戴上一枚结婚戒指般,将这条被双方遗失的项链重新在她脖颈固定。
在他的心口,在她的颈项,绽开同样的、代表性的穗环。
梁穗呼吸也变重,她情绪被拔得很高,阳光把她炙得很烫,沸腾的环境把她推得有些激昂,气息轻颤地直视他说:“我还想告诉你,其实两年前,巷子里那次不是我的本意,我没有——”
话未落尽,他的吻先交迭过来,挟着眩目的炽灼,深切浓厚的情绪。
那都不重要了,他几乎红了眼,那颗蓝珠子在光底下闪起漂亮的泽度。
眼眶的涩被太阳灼痛,他捧起梁穗的脸,许久,他听见自己闷顿的、释然的声音:“我好高兴。”
他还说谢谢。
谢谢她仍然愿意相信他,仍然愿意走向他,背着烈阳万丈光,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前所未有的坚定走向他。
梁穗微微昂着颈,一眨不眨地注视他时,脑子也一灵光。
记忆开始走马灯式地往前倒,或是图书馆并贴的肩,或是他桌前满满一盘的虾蟹壳,复习时从桌沿滚落的钢笔,冷颤时裹在脖颈的围巾,他每每顽固地看向她的眼睛,他频频在她身侧斜落的影子……她一点一点,把那些遗落的瞬间都捡了回来。
那些隐晦的,不为人知的心思早早抽芽滋长,蔓蔓日茂。W?a?n?g?阯?F?a?b?u?y?e?ì???ǔ?w?ē?n?Ⅱ?0?????????ò??
盛夏热风从西边吹到这,心脏被炙烤滚烫。
世界喧嚣繁杂,也寂静无声。
梁穗垫起脚,蹭抵着他的鼻尖,深深回吻的同时,眼睫一颤。
脸上滚下一行属于他的,烧灼的热泪。
是失而复得。
是可遇不可求。
是她拥有着——
一个疯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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