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庭院出去,日头盛得刺目,梁穗频频挡眼睛,最后被陈既白拉进怀里,屈肘搁她肩上,更大的手掌给她遮,完全罩到眼睛。
梁穗享受地跟他绕到大宅第,陈既白问她想吃什么的时候,她想起来:“你不用留饭吗?”
“你想在这儿吃?”
梁穗连连摇头。
陈既白挑了下眼皮,又跟她说到刚才没问明白的:“苏虹找你来干嘛了?”
梁穗后靠在他肩上,脑袋歪歪斜斜的,答他:“她说你在这儿我就来了。”
“还有呢?”
“没有了。”
她还不会撒谎,看都不敢看他眼睛。
陈既白停步,捏着她下颌抬起脸来:“说我妈还是说我爸了?”
他直接问,梁穗被迫直视,咽了咽唾沫,还是避重就轻地说:“她说你以前的梦想是一直当击剑运动员。”
陈既白眉头压皱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还有过这梦想,听她诌吧,她是不还说我是坏胚,没人性没道德,嫁了倒霉一辈子?”
梁穗又被逗笑,可思绪又不免放沉。
他嘴上早就忘了,可是会把她写的贺卡放在击剑奖杯旁,那么没耐心的人,肯坚持八年的东西,必定是真心喜欢的,只是在家里看来,他的喜欢或许不足轻重,也绝不可能接受一份运动员offer。
走神这一下,陈既白就有点慌,以为真让自己猜中了,脸色刚变,就感觉到梁穗用手指勾起了他的手指。
“没有。”
梁穗踮起脚仰头蹭到他鼻尖,说不是坏胚,掀眼看着阳光落镀在他发丝与湛蓝眼孔:“你在发光哎,你应该是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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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之前,托陈既白的福,梁穗回校参加典礼的事儿就定下来。
这人当时直接托关系联系教务处说明情况,加上京大本身也比较看重优异生在文化传承上与学校的联系,最后在各项毕业条件上通过京大的毕业资格审核,就提前办理手续报名登记了。
毕业典礼在七月初,北方天气伴着大风日渐干热,京大体育馆稠人广座,茫茫一片身着学士服的毕业生与亲朋观众在场内攒动。
大屏幕上音响设备调试完毕,主持人正式开场,依次介绍出席典礼的校领导与教师代表,彼时全场起立,国歌高奏。
而因为前一天在外地参加工作交流会,刚下飞机回家胡乱捯饬一顿迟迟奔到京大的梁穗,这会儿还在签到处被引住步伐。
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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