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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他才怪了。”梁梵希顺了口水,放下看她,喟叹说:“但是你跟他谈恋爱又不是我。上次跟你说这事我就想到今天了,如果他真的做到了让你觉得可以,那你就相信。”
她就是这样的人,从来不会用自己的独断眼光去替梁穗做选择。
梁穗从侧边环住她,就那么贴住,不说话,也不用多说,很多话在上一次就都保证了一遍,她都信。
时间不早,梁梵希回来就光顾着找妹妹,没找着又听见隔壁老太太开门打夜班,心说偷偷看一眼咋回事儿吧,天就塌了,拖了这么半天,赶紧让梁穗别腻歪了,收衣服进去洗澡。
梁穗趁这时候攥着手机走到了小阳台,风从纱窗网格的小空隙挤进来,她手指发麻地滑找到陈既白,拨出去的同时,她视线往外眺。
隔着错杂的电线与蒙着路灯的绿树,看见这栋楼前不远的车位停了辆轿跑,人刚走过去,兜里来了电话,掏出来时,也默契地向上回看了一眼。
整整六楼的高度,梁穗看他就是个不大起眼的小点,为了让他更能看见自己,还连忙推开了纱窗。
视线再次对触,风微微缭着他的额发,干了几寸,衣摆也被带得翩起,模糊地仰望她。
听筒里传出低迷的呼吸声,她问他:“你还好吧?”
“嗯。”
梁穗听出一点不对劲:“我姐姐是不是说你了?”
沉默。
这一眼对视拉得很长,梁穗被风糊了下才想起来眨眼,觉得奇怪,还想追问,就听见他突然叫:“穗穗。”
“怎么了?”
“我知道为什么了。”
“什么为什么?”
长久的上望,他眼睛里也冒出了胀酸涩意,低敛着收了下视线,又重新看过去,额发吹散,若有若无地半遮眼。
梁穗忽然听到声轻叹,跟着他的话:“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