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空间走向我。”
他已经激进到无计可施,所以在这地步毫不保留,他说:“回到起点也可以,我想我们重新开始,你想要什么方式我就给你什么方式,哪怕我还是会失控,在喜欢你这件事上永远自私,见不得你跟别人有任何一丝可能。”
“我想,”他继续搬出这个句式,梁穗眸光晃动,听见他一点点,挖空般地向她倒出自己的窳劣不堪:
“一个月不行,就再来一个月。”
他说一辈子很长,足够他们一直耗下去。
心跳很快,太阳穴也在突突跳,胸口压得紧塞,在那一刻,震骇已经不足以叙述梁穗,那种直逼天灵盖的刺激让她的神经活跃不止。
并非惊惧,也不是压抑,她有点儿失神。
他坦然至此,她反而无措了。
换做之前,她大概又会跑。
然而陈既白似乎也做好这个准备,导致她感觉到胳膊上的掌劲加剧了。
梁穗有点哭笑不得,他居然就这么告诉她准备怎么耍赖了,还以为他会怎么挽留呢。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就不怕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陈既白好像就没做这个打算,他只想一股脑倒出来,他再也不想以后有什么机会让梁穗转头就走,所有事情都直面,他稍稍地低下了额,颓败地弱声:“我已经没有底牌了,但好像在你这……”
他很不想承认,但一切都是既定的事实,他顿了顿,嗓音低到有些哽:“我从来就一无所有。”
光影只从楼下一层的隔窗斜进来,他们几乎隐在黑寂里,看不见彼此,梁穗却依然在他情绪递进的话里感知到他层层垒叠的表情。
还有些微不可查的异样。
梁穗不住地前倾颈,斜脑袋观察:“你是不是哭了?”
陈既白一顿,微微撇开了头,“没。”
她就抬手去碰了碰,指腹擦走一丝睫毛的湿意,“骗人。”
卡在她颈侧的掌心就这么滑到肩头,梁穗一眨不眨地看他,已经完全能在黑暗中描摹出他的面廓,和他犟着嘴偏说这是水的样子。
也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陈既白二话不说又把她揽进了怀里,避开直接的面对。
梁穗又说:“你刚才抱我,把我也弄湿了,你现在还抱。”
她身上其实很难受的,她还洗过澡。
陈既白贴在她颈边,闻言还蹭蹭,说:“我知道,我想抱。”
“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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