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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烛此刻面若死灰,已然吓得失了魂,哭都不会哭了,她身子卸了力,软软被人拖出了屋子。
一时间,满屋的婢女走得只剩下晴天小雨和杏子。
“你们也下去。”又是极冷的一声吩咐。
从进屋起,沈观的目光就一直凝在姜清杳脸上,此刻当所有人都出去了,他眸中寒光尽褪,只余一腔无措与歉疚。
姜清杳好似坠入深冷冰河中,就像上次落水那样,窒息、无力,即将死掉。她目光落着前方虚空,身体僵直立原地,怕自己一动,就会倒下去。
沈观见她眼眶泛红,眸中蓄泪,晶莹泪珠掩在长睫下,强忍着将落未落。依旧是极美的,只是这种美,破碎又凄清。
这模样,使沈观疼得心尖都在颤。
“我没有。”姜清杳缓缓开口,轻轻一句,却重若万钧。
一股难以言表的苦涩,在沈观心间升腾,自作自受这个词,在此刻简直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他知她口中的没有是什么,可现在这种情况,他若阐明落水之事是他一手设计,她定会恨他。
平生,他自诩万般皆掌控,可如今却发现,他竟无法给她一个交代。
他心间骤疼,喉咙几番吞咽,才艰难找到声音,“我知道。”
“砚碎了。”又是轻轻的一句,只是声音冷漠,不带丝毫感情。
“碎了便碎了,没什么要紧。”
沈观抬脚,向姜清杳走去,却在他停在她身前,抬手想拥住她时,别过了身子。
室内气氛冷凝窒息,姜清杳憋着泪,一步步往床塌走去,抬腿迈到床边的脚踏上。
一月之内,皆是新婚,故而姜清杳这一个月全是穿着各种颜色的红。
此刻,她背对着沈观,镇定地解开身前衣带,轻轻褪下胭脂色绮罗寝衣,那线条流畅的脖颈,如玉似雪的薄肩,便暴露在空气中。
红绸玉软,温脂如绵,沈观在这惊心动魄的美中,瞬间沦陷。
可现在气氛不对、时间不对、心情也不对,他除了被震慑以外,心中更多的是苦涩与惶恐,这一刻,他感觉姜清杳离他好远好远,往后余生,她好似再也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眼见姜清杳的外衫褪到臂弯,再往下,身上便只余嫣粉的小衣,沈观心跳骤缩,快步上前,在她身后堪堪接住那件即将坠地的外衫,他颤着手,提起衣襟,小心披到她肩上。
姜清杳身子颤缩,而后被沈观从身后拥住,他微微发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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