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里头躺着一枚白玉印章。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生辰礼物。”姜清杳忐忑道。
当初在交换庚帖时,姜清杳便留意到他的生辰正在婚后,于是便琢磨送他什么礼物。
想到他出身不凡,必定样样不缺,姜清杳便恹恹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不妨有一日自己刻着玉石玩儿,便神光一闪地想到给他刻一枚私印。
于是挑了块上好的白玉,让婢女拿去外头切割了,而后自己描了样子,细细雕琢。
备嫁那几月,她每日刻章,他的名字,便连同那笔画,在她心中反复纠缠。
原本姜清杳还觉得自己刻得不错,但婚后见过他的那些名家刻章后,才发现自己以为的不错,只不过是目光短浅,没有见过更好的。
沈观长指捻起,放在眼前细看,以他的目光来看,这枚小印刻工稚嫩、浮浅,与他现有几枚私印根本无法比拟。
姜清杳见他只是瞧着不说话,便愈发羞惭,在她想劈手夺回,另外补送他礼物时,却听他道:“不错。”
仅两个字,就让姜清杳眸光簇亮,她惊喜道:“真的?这可是我自己刻的,真的还不错吗?”
沈观眸色一转,心中震动,这种活计,劳心劳力,她一个闺阁女子,竟有这样大的意志,去学刻章。
还好,方才见是她送的礼物,他勉强说了句不错,现在知道是她亲手所刻,更觉意义非凡。
沈观执起姜清杳的手,放在掌心细看,果然见她食指侧边有薄茧,一时感动非常。
此时再看那支刻章,便觉是天下第一等的好。
“多谢夫人,我很喜欢。”沈观柔声道。
若干年后,沈观荣升内阁辅臣,他早年的字画,便被人拿出来欣赏品鉴。
自然是处处下笔不凡,哪哪都不缀青观,只是这字画上盖的私印,差之远矣,一看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