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杳嫁了人,姜皓便感觉别扭了,更何况这会子姐夫瞅着他的目光又是这样犀利。
于是姜皓便扭着身子从姜清杳手上逃出来,他后退两步,恭敬朝姜清杳行了一礼,答道:“弟弟在家一切都好,近日天寒,也只是在家里看几本书,没有出去外面玩。”
姜清杳和姜夫人瞧他小大人的模样,噗嗤笑出声来。
姜清杳笑道:“姐姐才出嫁一个月,皓儿就长大了。”
姜夫人却拆姜皓的台,“你瞧他现在这个样子,你没回来时,成日里姐姐姐姐的不知念叨多少回。”
姜皓被揭了老底儿,红着脸小声抗议:“哪有!”
沈观端着茶盏不动声色地喝茶,心中却道姜家把姜皓养得太娇气了,他们沈家,男子十岁以后就要移到外院居住,由父亲严加管教。
“年后,皓弟是否还在家里请先生来教?”沈观适时插话。
对于姜皓的教育问题,姜母可畏操碎了心,她虽有些银钱,但他们家终归只是个七品小官,那些名家大儒哪里请得来,城外青华山上的白鹿书院是极好,可那里只收世家子弟,她哪里送得进去。
这时姜夫人听见女婿这般问,便点头道:“还是在家里请先生教的。”
沈观微微蹙眉,“小婿瞧着白鹿书院还算不错,母亲可愿将皓弟送往那里读书?”
姜夫人正为这事发愁,叹息道:“我也想送他去白鹿书院,只怕书院不收你弟弟。”
“这事母亲不用担心,只要皓弟肯去,小婿便想法子将他送进去。”
沈观说着,视线转向姜皓,问道:“书院不比家里,条件必定艰苦些,你可愿去?”
姜皓从前的玩伴中,就有一人家里托关系将他送进了白鹿书院,彼时他甚为艳羡,如今听沈观这样说,便十分雀跃,拍着胸脯道:“我已经长大了,不怕吃苦,况且男子当读书考功名,怎可留在家里玩闹。”
沈观颔首,看来只是表面养得娇,内里还是好的。
姜夫人其实想过托沈家的关系将姜皓送去白鹿书院,可一想到姜清杳高嫁进沈家,日子过得艰难,便不肯让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