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改变主意,只有些认真地对中原中也道:“你该想想以后了,不为自己,也要为羊想。”
中原中也皱起眉来,“我尽力了。”
雾夕摇摇头,“没有往上走的路,就多半会往下坠,维持现状反而是最困难也最一厢情愿的。”
看他露出困扰的神态,雾夕又劝道:“也或者,你可以多看看外面,多认识些其他朋友。”
中原中也笑了起来,“你倒是认识很多人。”
雾夕也笑:“对呀,以前老是被家里人管着,他们说得好像外面都是些坏人似的,可外面虽然有坏人,可是亲切好打交道的人也很多啊。我很喜欢和不同的人相处,因为能看到很多不一样的生活状态和可能性,另外,遇到这种因为吵架和闹别扭跑出来的时候,也不至于没地方可去啊。”
中原中也笑了一下,脸上那种残余怒气的僵硬终于消散了。
第二天一早,中原中也接到通电话,风风火火地走了。
雾夕也同这位慷慨的朋友告别离开,走在街道上,清晨的温度和风都很宜人,她也不想回镭钵街去,可能是想着以后的去处,走着走着,又到了森鸥外的诊所。
“你来的不巧,”
他打开门侧身让她进来,“我让太宰帮我去买点东西,他大概要中午才会回来。”
就连爱丽丝也不在,森鸥外道:“正好,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普通规板的长方形桌子,冲泡出来待客的咖啡有点寒酸。
不知为何,森鸥外看上去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雾夕不着急,就同他扯起闲篇来。
“森医生好像也快四十了吧,没有结婚吗?”
森鸥外拿手指了下自己,很震惊:“我像是四十岁吗?”
胡子拉碴,不休边幅的中青年男性,几岁或者十几岁的差别本来就很难看出来,雾夕盯着他沉默起来,场面非常尴尬。
森鸥外抓了把头发,崩溃道:“我今年才三十三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像我这个年纪的单身汉,一抓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