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如麻,待他回过神时,元滢滢已经被杂耍人哄得点了头,愿意上台去。不仅如此,元滢滢还要拉着迟叙一同去。迟叙惊讶,指着自己道:“我也去?”
元滢滢颔首,侧身靠近,悄声说道:“自然。他说要一男子一女子,我当然荐了你去。否则,若是和我相配的是阿猫阿狗,我可不依。到时候闹了没脸,连累杂耍把戏也做不成了。”
迟叙心想,元滢滢倒是印证了杂耍人那句“善解人意”,可却未曾考虑他是否愿意上台。迟叙全然不知,元滢滢心中下意识地把他当做夫君对待,她身为娘子,当然有为夫君做主的权利。
“好了,快些上去,莫要再磨蹭。”
元滢滢柔声催促,拉着迟叙的手上台。迟叙刚平复的心绪变得乱糟糟,他观元滢滢神色,见她表情自然,丝毫不像自己心乱如麻。
两人在台上站定。杂耍人把两段红绸交到他们手中,分别绑在手腕。杂耍人让元滢滢和迟叙走近,直到手臂相碰。他用一匹宽阔的红绸将二人团团围住,从头包到尾。元滢滢看到的是艳色的红。她转头看向迟叙,轻声笑道:“你的脸、脖子,都变成红色的了。”
她看到了迟叙眼里的自己,同样是像是煮熟的虾子,顿时脸颊飞红。那抹酡红颜色和红绸的颜色不同,好似含羞带怯地垂首的莲花,于清纯中带一抹艳色的娇羞。
迟叙心头一乱,忙别过眼睛。
杂耍人折腾的声势浩大,请看客上台,用红绸包裹,很快将散开的人群又聚笼在一起。
吕皇商颇感兴趣,停下脚步要看在搞什么名堂。吕西翎面上露出轻视神情,百无聊赖地说道:“都是骗人的把戏,老掉牙的东西。”
吕皇商轻敲他的脑袋:“怎么,你爹也是老东西,就爱看老掉牙的玩意儿。”
他打的不痛,吕西翎却假模假样地干嚎了几声,仿佛吕皇商用了极大的力气,将他打伤了一般。
“我可没说你,我说的是杂耍!”
吕皇商轻轻摇头,不再理会他,专心看起杂耍。因委实无聊,吕西翎又走不掉,只能站在原地陪他爹同看杂耍。吕西翎双手抱胸,瞪大眼睛看向台上。他不像寻常的看客,更像是来寻错处,找麻烦的。
杂耍人要大家看仔细点,说刚才可曾记清台上的郎君娘子穿戴如何,众人纷纷点头。
只见杂耍人轻轻一扯,刚才他缠绕了数圈的红绸便轻飘飘落下。元滢滢刚得以重见天日,便看到一片红纱从天而降,正好落在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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