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燕垂眸:“直到今日我才知道,原来像这样的情况是极少极少的,也只有皇家才会这样。许多官宦人家府邸的奴婢是没有人权的。”
就算大清律法中规定,贱籍是“贱其人而非贱其命”,但依然有许多官宦子弟,有什么不顺意的时候就会打杀奴婢出气,很少会有官员去为那些奴婢做主。
她始终没有做到弯下腰来去听真正不公平的声音。
但是索性现在还不晚。w?a?n?g?阯?发?B?u?y?e?ǐ?f?????è?n????????????.?????m
星德刚想说两句话,就见锦书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
“公主,那妇人似乎醒了,正说要见您呢。”
虞燕立马起身跟在锦书后面绕到西厢房,只见那妇人换过了一身柔软干净的衣裳,她见到虞燕后就立马从床上下来,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奴婢柳氏,叩谢公主救命之恩!”
她磕头磕得虔诚,额头处一片红晕,几乎都要快滴血下来。
“快起来快起来!”虞燕连忙扶她起身,只觉得按照她这个磕法自己恐怕要折寿,“我一直在想,夫人若不是有天大的冤屈,想必也不会豁出性命拦于我的马车前,不知您可否与我说说究竟出了什么事?”
她的话音刚落,只见柳氏几乎是颤抖着身子泪如雨下,一把抓住虞燕的袖子:“是奴婢!奴婢的女儿……”
她说话断断续续的几乎连不起来,但是整个屋内寂静无声,虞燕也完全没有想要出口打断她说话的意愿。
窗外梅雨淅淅沥沥,声声入耳。
“奴婢的女儿名唤柳莺莺,因为奴婢的出身不好,所以莺莺生下来也只能随奴婢入了乐户的籍贯。”
柳氏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谈起女儿的名字又忍不住哽咽道:“奴婢的夫婿因为过去帮主人家做工出了纰漏丢了性命,这几年来一直都是我们母女两个相依为命,奴婢含辛茹苦把女儿养大到十六岁的年纪……”
“却因为不肯陪酒,奴婢亲眼看着她被苏州同知家的三爷活生生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