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碗递了过来,布衣低头瞅了一眼就看见黑油油的小手,两个大拇指都已经伸进了米汤,米汤里只有几粒数得清的米渣子。
“书呆子,喝!”小孩趾高气昂的把碗往卞布衣面前送。
卞布衣嘴角抽搐,心中泛呕。
“不吃,你喝。”
听到这如愿以偿的四个字,小孩瘪嘴笑了笑,真是个书呆子:“你不喝我喝!”
说完就看见小孩咕噜噜把米汤喝得一干二净,接着,咧嘴冲着卞布衣邪邪一笑,就听着他喊起来:“娘,书呆子把粥喝完了,我能出去玩了吧!”
院子里传来一个女声:“好,你出去玩吧。”
听着这三天熟悉的对话,卞布衣重新躺回了床上,胳膊下面有什么东西鼓鼓囊囊,他将手一翻,一个小面包赫然出现在胳膊下。
他三两下撕开包装,慢慢悠悠的吃了起来,同时警惕的看向窗外,就像警惕的看着这个世界。
清点着这三天签到得到的东西:十个小面包如今只剩下三个、十个鸡腿如今剩下五个、十立方米的空间、十瓶牛奶就剩下三瓶了。
这些剩下的食物都在十立方米的空间安静的躺着,这是卞布衣能够活下来的底气。
卞布衣长长叹了一口气。
她好好一个海归医学博士,怎么来到了这个缺衣少食的时代?!
在卞布衣盘点的时候,屋外渐渐热闹了起来。
附近的机械厂的职工们已经下班,陆续的回到了院子。
打水声,吆喝声,孩子跑闹的声音让安静了一天的院子瞬间活了过来。
“忙着哪,吴姐。”
卞布衣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他瞥了瞥嘴角。
吴寡妇吴景兰回道:“他光叔,我叫我家大小子给布衣送饭,这两天都吃得一干二净的,看样子是大好了。”
“是吗?那书呆子吃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