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克久只好叹气:“此事有些曲折,只怕一句话说不好。不如等到明日,我到县衙里去寻陈节级,问一问他该如何算。”
曹居成拍手:“如此最好。陈节级是衙门里的人,以前也曾扑买过酒楼,酒上面的事最清楚。”
吴克久点了点头,挥手让刘干办退下去。既然被人识破了行藏,趁早回城外的庄子里去。
杜中宵在“其香居”外面站了一会,没见到刘干办出来,便转回韩家脚店去。
决定卖酒,杜中宵早已把这个时代关于酒的禁条研究了一遍。此时酒禁虽严,但都是针对其中的一个环节。比如四京的酒曲专卖而不禁私酿,州县的不禁酒曲而禁私自酿酒,对于分销酒的酒户,则只是收税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禁条。此时自己制的白酒,追其源头,是来自于“姚家正店”,而“姚家正店”
跟“其香居”一样,是正儿八经有酿酒权的。
自己制的白酒犯不犯酒禁?难说得很,单看自己蒸酒的环节算不算是酿酒。这个时候,就要仰仗父亲举人的身份了。只要卖酒之后家境好起来,那就跟以前不一样,父亲尽可以到官衙去走动,活动的余地就大了。吴家是有钱,在临颖县里无几家敢惹。但到了许州城里又不一样,州里怎么会把一个乡下的土财主看在眼里,反倒是父亲作为举人,可以跟州里的官员谈笑风生,大家都是读书人吗。
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回到了韩家脚店。
此时已经晚了,店里的生意冷清了下来。小厮顺儿还在忙活,韩练跟韩月娘则在柜台那里,一起对账。韩月娘自小聪慧,读书识字,账目也算得特别清楚。
见杜中宵进来,韩练急忙问道:“贤侄,如何?”
杜中宵拱手:“我一直跟着那个刘干办,见他确实是到‘其香居’里去了,再没出来。”
韩练恨恨地道:“不须问了,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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