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这束水仙信息素极不稳定,但无力睁开眼睛,只能意识到自己被放到了车后座,后来连这点清晰的意识也没有了。
早上八点,钟医生打卡上班。
刚进大厅就看见陆上锦坐在长椅上焦急地等候。
“早安先生,出了什么事吗?”钟医生看了一眼表,“昨晚的急诊?”
陆上锦点了点头,哑声说:“昨晚他彻底恢复了,状态情绪都不算稳定。”
他还不准我上去看他。
电梯门开了一条缝。
陆上锦蹭地站起来,飞快过去扶言逸走出来。
言逸脸色发白,脚步比刚送到医院的时候更加飘忽,失了魂似的恍惚地被他扶着走,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了,医生怎么说?”陆上锦心里拧得越来越紧,看着言逸这副样子,恐怕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症。
“腺体的病?留了病根?哪不舒服?”陆上锦急得直围着他转,终于忍不住挡到他面前,双手扶着言逸肩膀,俯身盯着他,“告诉我啊!”
言逸猛地推开他,响亮的一耳光在大厅里几乎能听见回响。
“你是畜生。”他说。
陆上锦僵愣着立在他面前,脸颊火辣辣地疼,又手足无措地顾不上摸,捡起散落的检查报告,一目十行看下来,惊诧地顿了顿,又屏起呼吸仔仔细细读了一遍。
目光在模糊的图像上停驻了很久,才缓缓移动到下方的一系列数据上。
医生说胎儿一切正常,已经有三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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