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解放路明非的双手,深更半夜让他自己打。
几天下来路明非单手静脉注射已经颇为熟练,新来的实习护士都跟他请教如何能毫不犹豫地把针头扎进自己的静脉里。
路明非心说打针算什么?睡着之后我还要被扎、被炸、开车冲下山崖呢!
视野渐渐清晰起来,脑袋上方好一张大脸,胡子拉碴,喜气洋洋。
“师弟你醒啦,我来看你啦!”芬格尔说,“你恢复得怎么样?”
“你个混蛋还知道来看我?妈的是你们把我送进来吧?”路明非怒骂,“还买苹果,我这样子现在连苹果皮都没法削!”
“我帮你削啊。”芬格尔严肃地说,“你现在是病人,怎么能让你自己动手呢?要不要给你切成块?”
“有这闲工夫你不如去给我办个出院手续,告诉那个医生我没病!我正常得很!”路明非快被这家伙气哭了。
“没人说你有病,观察期嘛,观察你有没有病,没病咱们就出院。”芬格尔大手一挥,很有领导派头,“入院手续可是你师姐签的字,现在她是你的监护人,我可做不了主啊。”
“师姐……也觉得我疯了?”路明非难过了一下子。
“看你那样子谁都有点担心嘛,不过放心吧,你师姐很关心你的,昨天她还出去帮你查楚子航的事。”芬格尔说,“可积极了。”
路明非心里一喜:“查到什么了么?”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说来话长也要说!别废话!快说!你还等打赏啊?”
芬格尔摸了个苹果开始削:“楚子航他妈那边呢,我们也去查过了,他妈这病不是最近刚起的,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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