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做完了绝育,颈部戴着伊丽莎白圈,神情很蔫的样子,趴在床上爪子也不动,护士说了什么,辛宛也不太能听进去,只是点点头。下午也待在宠物医院,拿了营养膏给球球吃,留置针管要等到第二天才能自行拔除,等拿了药,辛宛这才抱着它回家,不停地摸着狗毛。
原本火锅与鲜花的计划已然实现不了了,辛宛又煮了速冻水饺,然而只吃了五六个,又去抱着球球,观察它的反应——除了兴致不高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反应。
今晚宋珩的视频电话来得要晚,辛宛并不想接,他猜测自己笑不出来,但又舍不得挂掉,接起来的时候深呼吸了好几下,这才接起,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又拍球球给他看,宋珩穿了件牛仔外套,看起来像是大学生,他说:“看起来不太开心。”
“毕竟没有蛋蛋了,”辛宛叹了口气,“蛋蛋都没了,它怎么开心?”
“那你呢。”
辛宛愣了下:“我?”心想,我的蛋蛋还在啊,问这个干什么?
宋珩问:“不高兴?”
“没啊,”辛宛下意识地否认,却又觉得鼻腔发酸,装不了开心,索性也不笑了,手指点着伊丽莎白圈,低声说,“我可以以后再和你说吗?如果今天说的话,我怕我会对你撒谎,我不想跟你说假话。”
宋珩许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的发旋,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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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去见辛向东是在第三天。
球球绝育后的事情处理好,这才发了短信。约定见面的地点是在人民广场地下一层的肯德基——辛向东对此似乎很热衷。时间不到饭点,十点出头,辛向东却早早在那儿等着了,餐桌上点了许多吃食,都是小孩子爱吃的品类,这次没有带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