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人家使唤我们,我们不听话会惹怒主家,若乖乖听话那与奴仆又没什么不同了,还出籍来做什么?于是阿母才叫我们归家入学的。说归家才好直着背做人。”
她兄长,不爱说话。默默跟在一边。
陶九九抬头看,远处有几个同车的大人,正低声相互说笑。低声提醒她:“你们家境算是不错,可看来是因故,没有大人送行,既然你阿母也没叫你们多出些钱坐车,也许是怕你们两个小孩表现阔绰身边却没有人相伴,惹人注意徒生事端。那你可得仔细了,如果有人跟你说话,你可再不要跟人讲你家的事。只说家里是做小贩的便好了。”
这时候不病飞快地瞥了她一眼。
长生却并不怕,还十分要强:“出来时阿母也是这么交待,但我可不怕。”她侧头,露出耳朵后面殷红的符字。
那符字圆圆的,约有拇指那么大。
“这是母亲向主人讨给我们兄妹的平安颂文。这一路我们运气会很好。逢凶化吉。这可是国宗的颂文……”
不病说了一句:“好了,你话可少些吧。”
她嘀咕了一句:“我看她面善,才会多说些。我觉得这个姐姐挺好的。”
因穿不惯这粗布衣裳,又抱怨衣领刮得她脖子痛,嘟着嘴:“比府里的下等奴仆还累。如今看,出奴籍也没什么好的。我要是跟在小娘子身边,比寻常富家小娘子还过得好些。何至于此!”
不病听了,沉着脸看上去很不高兴。
却还是走过来,扯着她的领子,仔细查看她喊 疼的地方。确定没事后便斥责:“只是有些红。不许再嘀咕这些。也不许再动不动就喊累了。平安颂文是可以保平安,可要是自己口舌多生是非,那也是保不到的。”嘴上虽然骂,但手里却把妹妹捡的柴火都接过去。
见妹妹一脸委屈,又缓和了语气:“顶多三五天就到家了。暂时忍忍。回家就好了。”
3个人捡了两把柴火,然后从驿所后面返回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