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大权,仁德和威望独步。他生得一张朗月入怀般的面孔,广泛赈灾施粥,光风霁月极得民心,是天底下最大的善人。
别院里,太子走进来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怀珠额头裹着伤,乃是几次寻死弄的;他稍一靠近,她就害怕地往后缩,细细地啜泣着,乃是这几天被绑怕了。
他温柔问她:“你就是白小观音?”
见她默然不答,他淡淡怜悯着抚摸她额头的疤痕,哄着似的,“谁把你弄成这样,我帮你解开,好吗?”
一面真轻轻替她解开了绳子。
怀珠泪流得已模糊了,仰起头瞥太子殿下的面容——他当真如世人描述那般风光霁月,长长的仙鹤目,慈悲而明亮,比濛濛雨丝还柔和多情。W?a?n?g?阯?发?B?u?y?e?ī????ǔ???ē?n??????????????????ō??
可细看,那份慈悲却隐没不见,发现他面部的更多细节,三眼白,下泪堂有一颗小小黑痣,盯久了不似鹤目,反倒像毒蛇的眼睛,令人顿生寒意。
怀珠闷了很久,才支支吾吾和他说第一句话,泣不成声:“求求您放过我!”
房中之事早有嬷嬷教过,她无法想象和陌生男人同房,等她的唯有自尽。
太子一笑杂一叹:“何必那么紧张,我只请你过来聊聊天。既然你累了,明日再聊也不迟,快些歇息吧。”
之后的许多天,他不曾强行非礼过,更未曾幽禁她。怀珠喜欢看戏,他便差人日日带她往太清楼——本地最大的一处戏园子,选最好的位置看戏。
京城里名角儿,从前怀珠想也不敢想能听一场,现在却可以包场听。有时候他也会过来陪她一起看,谈笑自若,只似普通朋友。
怀珠的戒心渐渐被打破,白家和东宫熟络,太子比怀珠大几岁,怀珠便也随着白家女儿的辈分唤他一声太子哥哥。
也在那时他半搂着她,白净修长的指尖蘸酒,笑着,在桌面上并排写他和她的名字,“陆令姜 白怀珠”,清风一吹神情说不出的怡然风流。
他让她住在自己一处叫春和景明的私邸,因都城多雨多雪,少有阳光晴好的天气,才更加盼望春和景明,风和日丽。
怀珠知太子果真是温文有礼的谦谦君子,她只是十多岁的小姑娘,日日的亲密相处渐渐从石头缝隙里渗出爱意。
她由一开始的怕他,渐渐盼他过来;她不会寻常的女工女红,便在读书之余自学绣活儿,做香囊寝衣,一丝一线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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