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被,脸色苍白若有病容,一动不动已睡很久。
晚苏压低声:“姑娘,你好些了吧?”
榻上的人听声才缓慢睁开眼睛,瞳孔模模糊糊,似看不清东西。晚苏将她扶起,床尾一堆湿漉漉的银朱色戏服凌乱地堆着,没来得及收拾。
前夜怀珠意外落水,秋末的湖水冰凉刺骨,淋了一身,导致眼疾复发,昏迷一天一夜到现在仍冷得厉害。
晚苏责怪道:“您这场病多少是自找的,就算为太子殿下生辰练曲,也练得太狠了些,没日没夜的,肯定要风寒的。”
如此拼命,就是听说太子殿下将议亲,怕自己失宠。这回倒好争宠没成,反在殿下面前落水出丑,直接发烧了。
见怀珠垂着头,也不说话。
晚苏将床尾的银朱色戏服拎起,仍然湿漉漉的,不禁撇了撇嘴:“姑娘,要说您也太拎不清了些。太子殿下对您是好,但殿下也要娶太子妃的,红色乃正妻之服,您不该用这种方式逼殿下。”
白怀珠长得有几分姿色,但再有姿色,她以为自己是天上的神仙?一介外室而已。
前天太子殿下生辰,她献唱庆生,戏的内容是新娘,戏服又是正妻才穿的银朱色。她这是做什么,逼太子殿下娶她吗,难怪一向脾气好的太子殿下会生气。
“戏子下三滥,您喜欢可以,平时自己玩玩就行了,不该摆到太子殿下面前来,”
哪有殿下这么仁德慈悲的主子,时常让她去戏园子不说,冬天怕冷着夏天怕热着,珍馐宝贝源源不断往别院送,娇贵一个外室跟公主似的,养得她浑身毛病,竟生出觊觎太子妃之位的心思来。
人人都说太子殿下温柔爱笑,风光霁月如圣人一样,可即便圣人也有底线的。
晚苏的唠叨声还在继续,怀珠静静抱膝而坐,仿佛根本没听见。
她自顾自地看着自己的手,良久,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难以置信。
室内袅袅飘着白旃檀的气息,好熟悉,是佛香莲花藏的味道。
别院,嫁衣,落水。
这是承元二十三年。
这一年陆令姜的生辰,她永远不会忘记。
环顾四周,确实是小小四四方方的别院,真实又清晰。
她重生了。
……偏偏重生在这一天。
怀珠抬起头,那些阴沉惨怛的光景,痛苦的往事,重新又浮上脑海。
怀珠原本不姓白,由养父母带大。她打小肤色白腻,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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