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怀明宗红杉海禁地出来后,沈栖梧时常会做一个梦。
梦里,他躺在草地上,入目是旷远湛蓝的天空,而身边头抵着头一样躺着的人,有着他无比熟悉的声音。
“哥哥,你还记得我们最开始相遇的地方吗?”
他听见自己说:“浔山脚下的殉情河。”
他笑道:“化形初期,还未能吸收浔山灵脉的全部灵气,就被拍飞到了河里。要不是我捡到你,估计你就要被湍急的河流冲到下游跟痴男怨女的尸体作伴了。”
“我记得你当初长得小,胆子也忒小,遇上一点动静就蜷缩成一团。我废了老大劲,你才敢乖乖游到我手心里。快,多叫几声哥哥来听听,要不是我救了你,你迟早得被吓死。”
“那哥哥,你还记得那是什么时候吗?”
半晌的寂静无声后,那道熟悉的声音:“你不记得了吧,我记得!五十年。”
“哥哥,我们认识了五十年,这放在凡人身上,这就是半辈子。有谁会陪着另一个人半辈子呢,那必然是夫妻呀。”
“哥哥,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本就该以身相许报答你,恰好我们又相处了五十年,所以现在我们俩的关系是夫妻无疑了。”
那声音说得头头是道:“鉴于我是以身相许报答哥哥的,所以我叫哥哥夫君,哥哥叫我相公如何?”
他只觉得好笑,哼了一声,反驳道:“谁说凡人陪伴五十年的缘分只有夫妻?还有儿子和爹。”
然而那道声音:“哥哥,我是认真的,我想成为你的道侣。”
头顶阴影盖过来,对方的眼神炙热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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