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卫听澜目光微沉,抬头张望了几眼,正好看到于思训带人从东撤了回来。
于思训遮了面容,手里提着把镶宝石的弯刀,策马时头盔上的翎毛十分招摇。立刻就有瓦丹人大喊:“是乌力罕!快来人,乌力罕从东边打过来了!”
卫听澜拽起刹莫尔:“走,兀真应该就快被引过来了,你带路,我们从外围绕道去牲栏。”
刹莫尔用力点头:“是!”
卫听澜抬指打了个呼哨,焦奕和侯跃立刻改变战术,边打边撤,把战场让给了于思训率领的陷阵营主力。
瓦丹人的注意力都在于思训假扮的“乌力罕”身上,根本没注意到卫听澜带着少数人悄悄溜走,趁乱往西北方去了。
夜幕下,纷乱的喊杀声从风里传来,祝予怀和赫苏拼命地策马,却始终没能甩掉追兵。
他们本想从西侧的营门逃出去,但拦路的屏障远比预想得多。赫苏被流矢射中了肩膀,逃跑的速度一慢,四面八方都有士兵追杀上来。
祝予怀竭力掩护着两人,挥刀的手虎口发麻,鲜血溅在他的衣袍上,他甚至辨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九隅,九隅!”江敬衡虚弱地喊着他,“快走吧,前面就是营门,你能出去的……”
但是续生草的副作用也开始发作,祝予怀耳边出现了持续性的耳鸣。又有箭矢射来,他抬刀挡了,可身下的马匹却痛苦地扬蹄挣扎,把他甩了下来。
祝予怀重重摔到地上,掌心擦得血肉模糊。他很清楚自己快到极限了,续生草能支撑他的命脉,延缓他的痛觉,却不能让他拥有以一敌百的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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