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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湍城伤兵营的疫病是这么来的。
祝予怀有些后怕:“还好湍城药材充足,一只毒虫威胁不到整个北疆。”
但他很快想起件要紧事:“您毁了虫穴,兀真可有伤害您?”
江敬衡扯了下嘴角:“他气得快疯了,把我钉在拓苍山的崖洞中自生自灭,即位后才想起来给我收尸。”
祝予怀声音微滞:“那,那……”
江敬衡宽慰道:“放心,老天不收我这样命硬的人。我在崖洞中染了风寒,还梦见师父驾鹤来接我了,但他老人家脾气大,一脚把我踹下了鹤,我一睁眼,人就在王帐了。”
祝予怀不知该说什么好。
说起师父,江敬衡的神色又有些黯然,问道:“师父他,当真已经仙去了?”
祝予怀鼻子一酸,如实说:“师父是两年前入秋时走的。”
江敬衡沉默许久,眼中似有泪光闪动,喟叹道:“难怪啊……我这两年总梦见他。”
他们说了一会儿话,江敬衡就体力难支,疲倦地闭上了眼。他身上的当孤之毒本就深入骨髓,又在瓦丹受了多年的折磨,一场风寒几乎能要了他的命。
到了后半夜,瓦丹营地静谧下来,祝予怀挨着江敬衡,时不时担忧地探他的脉搏,又将续生草揉碎了一点喂他。
江敬衡感觉到唇齿间的药汁,出声阻止道:“别做无用功。”
看守牲栏的奴隶已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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