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濯、青。”祝予怀立在原地,目送着他策马踏雪远去,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字倒是和人一般耿介。”
卫听澜带人行出没多远的路,雪愈发大了。即便有了祝予怀借给他们的蓑衣,那雪也打着旋覆面而来,几乎迷了人的眼睛。
雪天路面情况难以辨别,不能纵马快行,焦躁也是无用。方未艾同几个护卫不是常年征战的人,又带了药材拴在马背上,冒雪前行难免有些慢。卫听澜看了又看,停马将那些药材解了下来交给士兵们扛,自己也揽了方未艾的药箱,掂了一掂,忍不住问道:“方先生,为何你们出门在外,要备这么多的药物?”
这个问题他其实憋了好一会儿了。
一个护卫随口接了话:“公子身子不好,雁安往澧京一路舟车劳顿,咱们多备一些总是有备无患。”
这个答案卫听澜猜到了。他们拾掇药材的时候,他便瞥见那车药装得满满当当,可究竟什么样的病,值得这么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