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处跑来一匹骏马挡了路,等它走开就好。”方未艾解下蓑衣抖了抖雪,上了马车,“九隅,今日感觉如何?”
“昨夜睡得不安稳,有些头疼。”祝予怀说,“师兄为何神色有异?”
方未艾诊着脉,斟酌道:“图南山恐怕不宜久留,我看方才那匹马非比寻常,主人应该也非等闲之辈。那马浑身是刀伤,主人却不知所踪,图南山或有盗匪也未可知。我们人生地不熟,还是谨慎些为好。”
祝予怀心里一紧:“我出去看看。”
德音看了眼车外的雪势,拿来大氅和风领替他穿戴严实。
祝予怀掀开帘子,只见不远处如絮的飘雪中,有一匹头细颈高、通体漆黑的骏马,踢踢踏踏地跺着蹄子,似乎十分躁动。
还未等他下车上前细看,那马忽地啼鸣了一声,掉头往图南山深处驰去。
正想法子驱赶它的护卫们议论纷纷:“怎么回事?它怎么忽然跑了?”
祝予怀似有所感,目光循着马匹远去的方向,望向朦胧渺远的山林。
他静立了片刻,忽然一阵晕眩,眼前影影幢幢,仿佛出现了些似曾相识的画面。
大雪,受伤的马匹,还有倒在雪地中的……
“九隅!”方未艾看他突然蹙眉按住胸口,忙上前去扶,“这是怎么回事?心口又疼起来了?”
德音也急了:“公子,公子?这好好的怎么又犯起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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