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沉,脸朝下压了过去,不偏不倚,压在一片柔软上。
谢仪舟脑子里“轰”的一声,霎时间血气翻涌,身上差点燃起火来。
她面红耳赤,猛地推开江景之往后退去,谁知刚动了一下,失去支撑的江景之竟然顺着她往前栽去。
谢仪舟忙又扶着他,恼羞地按着他肩膀道:“你、你敢……”
话未说完,察觉不对,连忙捧起江景之着脸,见他双目紧闭,已然昏迷了过去。
谢仪舟:“……”
这病症发作的……让人气也不是,不气也不行。
知道江景之不是有意的了,谢仪舟微微冷静下来,让他靠在怀中,一手搂着他,另一手顺势摸上他下巴,轻轻揉动着,低声道:“说好的要我哄你一晚上,我一直在哄,是你自己晕倒的。”
江景之兴致正浓时晕倒过去,想着他醒来后会是什么反应,谢仪舟抿唇笑。
笑了会儿,再次抬起江景之的脸,在他带着水迹的唇上轻轻碰了下,又学着那天马车里的情形,在江景之高挺的鼻梁、眉骨上分别亲了几下。
只不过江景之亲得轻柔缓慢,她亲得短促,跟亲小狗一样。
谢仪舟这样想着,又笑了起来。
江景之太重了,她有些撑不住,等脸上热气消散了些,传唤侍卫进来,让人把江景之扶去了榻上。
安顿好江景之,谢仪舟记起先前听到的犬吠,顺势问了一句。
侍卫道:“三小姐放心,太子殿下吩咐过不许伤害那只黑狗,没人胆敢违抗。它那样叫,许是在驱逐瓦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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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仪舟放心了,转身要坐回床榻边,脑中陡然记起一句话,身形倏然止住。
她迟疑了下,问:“太子是何时下的令?”
“最早回京时
便吩咐后,前几日送小姐回来时,重又吩咐了一回。”
谢仪舟有些愣神。
。
翌日大早,谢仪舟梳洗罢,刚转身就看见了江景之。
昨日的亲吻与那之后的事情浮现在谢仪舟脑海中,她脸上微热,想着江景之晕倒了,不知道后面的事情,而且说好的哄他一个晚上,他自己晕倒过去,赖不到她身上来,该郁闷的是江景之才对。
这样一想,她沉静下来,抬眸一看,果真看见江景之神色恹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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