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然后朝前看。”
我瞬间醍醐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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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许敬宇和老陈还是会来看我,但频率早就不如从前。
许敬宇一年来两次——我的忌日和生日。
老陈也来两次,分别是忌日和清明。
他们也很少发消息跟我分享生活,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再看,外面的世界变化太大,很多东西我根本听不懂。
于是我开始理解曾经见过那些存在了很久的鬼为何总是闷闷不乐在墓碑上静坐一天。
所有鬼最后都期待被遗忘。
遗忘是人的解脱方式,而被遗忘则是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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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宇对于相亲这件事嗤之以鼻,发消息跟我吐槽:【把一男一女放在饭局上明码标价,和去超市买大米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在他二十九岁这年,他还是妥协了。
原因是他妈妈。
许敬宇和父母的关系一直算不上好,他爸爸不顾家,妈妈又太强势,两人还爱在他身上指手画脚。
中考那年,许敬宇爸爸想让他去金城外国语学校,然后大学出国读商科,回来继承企业。
而妈妈则想让他去省实验,稳稳考上清北学政治,未来跟她一样发展仕途。
许敬宇偏偏不想两个人如意,选择了市一中,搞物理竞赛,最后学了工科。
这种叛逆体现在很多小事里,贯穿他全部青春。
要说有母子俩人在哪个观点上比较统一,就是大二家长会后,妈妈在晚餐时无意地说了一句:“你那个女同桌还不错。”
妈妈是老师爸爸是医生,家庭成员简单体面,成绩也算看得过去,人也长得漂亮。
许敬宇忽略掉她的潜台词,趁着喝粥的时候勾起嘴角:“嗯。”
而最开始逼着许敬宇去相亲的也是他妈妈,许敬宇当然保持反抗姿态。
他还是从前的他,但妈妈已经在时光的催促下老了,生了场大病,人也看开了很多。
许敬宇回金城看望她,她躺在病床上,问道:“你那个小女朋友去世多久了?”
他沉吟了一下:“将近十年了。”
他妈妈叹息:“我想让你谈恋爱,结婚生子,不是想你按照我的要求活着,你在C市工作那么累,我只是觉得,有个陪你的人,应该会好过不少。”
她退休了,仕途上不用继续追求,跟他爸爸的婚姻经营得也实在一般,大病一场后,发现最记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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