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面积地往他的手心蹭。
宋洲已然衣冠楚楚,床榻就显得不太有发挥的空间。亲吻和拥抱之际高云歌被他压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没有梳理过的半长的头发散在柔软的真皮上随着皮纹的肌理起伏,他轻柔地捧起宋洲的脸,粗糙的十指间全部有劳动所带来的磨损痕迹。
他注视着那张瓷白洁净的脸,他感慨:“我的宋老板啊,是洗完澡要擦身体乳的人呐。”
宋洲停下了一切出于欲望本能的动作,身子前倾倒下时高云歌立即坐起,两人胸膛对胸膛地拥紧,下巴贴在肩膀上。
“我怎么可能真的改行去做男鞋,”宋洲语气里透露的除了无奈,更多的是不甘,他咬牙道,“我还是会好好做洛诗妮的,而且我还要做棉鞋,做加绒勃肯!”
“我知道。”高云歌拍他的后背,“你比凉鞋那会儿冷静多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都看得见。”
宋洲的肩膀搐动。高云歌还以为他哭了,赶紧又捧起他的脸查看,宋洲眼眶通红,深吸一口气后干巴巴道:“我确实比以前懂事了,甚至没有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因为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我今天晚上还要给菲菲试新样品的颜色。你早点回温州做准备,明天你这个小舅子可有的忙的。”高云歌继续拍打他的后背,宋洲知道,这是他能在这个时间节点做的最大安慰。沉默之际宋洲的余光落在光洁的墙壁上,那上面还挂着几张钱币制作的手工画,另一块木牌早已不见踪影。
已经想不起高云歌是什么时候把牌子拿走的,只记得同居一段时间后,高云歌突然提到这个装饰,说那虽然是宋洲从教堂废墟里捡的,但也是别人的东西,要还回去。
宋洲没有印象高云歌是何时拿走的,他也没特意问。他听到高云歌安慰自己:“一码归一码,不管生意上出了多大的纰漏,你们到底是一家人,还是要坐下来和和气气地吃饭的。”
高云歌站在车窗外,等宋洲坐上那辆帕梅老伙计,才把充满电的手机还给他,交托的时候都还有几分犹豫,紧紧攥住没有轻易松手。
“你回温州……你开车的时候千万不要分心,注意安全。”高云歌真正担忧的并不是驾驶过程中的风险,有那么一瞬间他有跳上副驾的冲动,想要义无反顾地和宋洲一起面临一切,毁灭或者是更可怕的体验,他一旦露出焦灼的、神经质一般的紧张,宋洲反而会变得稳重,靠窗的手伸出去摸他的手,十指相扣的时候用开玩笑的语气一本正经:“你要对自己挑老公的眼光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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