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做的,但是只要一滞销,库存卖不出去只能处理,钱就不是钱了。”
三人重新回到车间。
天骐是山海市政府重点扶持的高端鞋企,在麒麟湾工业区里独占一栋厂房,想要和他合作的供应商趋之若鹜,金成拿出十足的诚意和自身实力,和天骐货款结算期拉长到半年,才拿下这桩抢手生意。
现在好了,抢手生意变烫手山芋。
“但是三百万货款,尾款扣一百?”林文婧已经没心情开玩笑了,“卢总,我一双鞋底才打多少钱利润,你这么一扣,我连娘带本都赔进去。”
“你已经看到我的损失了,说实话,只扣一百,都算是看在你小姑娘接班不容易的份上了。”
林文婧还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沉默不言地走到正换包装的流水线边上。
宋洲能看出来她这时候如果开口绝对会骂脏。
小姑娘才二十岁出头,正血气方刚,受委屈了当然要吵架。但问题是林文婧今天单枪匹马,势单力薄得宋洲都怀疑她并没跟父母商量好。他在别的鞋厂的设计间里见过金成的样品,品质不差,其他老板和设计师对金成的鞋底也是褒奖多过贬低,并且都会提一句,她们家是女人在外面说得上话。
这种谈判应该大老板娘带着小的来。宋洲想。
林文婧都知道把自己叫过来,说明她起初是想从赔付清单这一块下手。澳尔康的退货标准非常清晰,但难免有几项会混合在一起,比如“污损”这一栏并不分是鞋邦面还是鞋底。林文婧肯定是想抓住这一点,让卢总自己也多担一些损失,而不是全部算在鞋底厂头上。
但卢总年纪大的能当林文婧爹,又整天跟宋洲“兄弟兄弟”的呼朋唤友,这么老谋深算的老江湖,一下子就把方向带跑偏,讲自己总体的实际损失其实严重的多,扣金成的那么亿点点货款,已经是仁至义尽。
林文婧也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在卢总这儿争取到更多,但她的父亲多年只管厂里的生产,母亲又刚做完肺部结节的手术还没下地。年关逼近,如果跟天骐的货款她今天结算不下来,就只能拖到明年。网?址?f?a?b?u?页?ⅰ??????????n?Ⅱ???②?5?.????ō??
账这种东西越拖变数只会越多,难保天骐明年又说有客户退鞋回来,又有更多的损失算在她头上。
“但是这账确实算不下来啊。”林文婧焦灼地都有些魔怔了,自言自语。
正在流水线边上刷处理剂的高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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