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相触,恍如命中注定的对视。
空间里只有两处光芒最为耀眼,一处在台上,一处在台下。
他们隔着看不清的人海相望,本就安静的空间更是空白到能捕捉花瓣的落地,隐晦的惊喜与热意疯狂交织,搅动天雷地火。
但两人都安静得未置一词。
身着白燕尾服的青年收回眼,瞳孔中碧波荡漾,惊起烟波万顷,眉欢眼笑。
他想起来了,当日演奏的自创曲是《春神颂歌》。
琴酒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浅的笑意,他抱起幼崽,令小崽子坐在他的大腿上,后脑勺圆润,两人共同欣赏即将开始的演出。
幼崽软绵的嗓音里带着依赖亲近的奶气:“爸爸?”
“嗯。”琴酒淡淡地应了一声。
琴音渐起。
爱意滋生的野花,比精心豢养的玫瑰更为抒情。他所攥写的每一个音符,都圆头圆脑甚为可爱,蹦跳着跃入温暖的音巢。
暗淡的空间里只有一束灯光明亮耀眼,黑天鹅的胸针熠熠生辉,笑意温雅。
在琴酒的记忆里,这人出现最多的面目是做任务期间的谨慎认真、闲暇时摸鱼的无聊惫懒或耍赖。
因而曾经的黑泽阵站在郁金香花架下,首次见他与黑色全然无关的面貌,意识到对方也天生适合站在舞台上,却在终曲落幕时安静离开,从未提起自己来或不来。
过去的黑泽阵选择在暗处安静聆听,而现在的琴酒落座最前方,直面舞台的光彩溢目,直到周身再无一人,所有的宾客尽数消失,才听闻曲调的落音。
秋庭夜抛下专心致志对待的钢琴,来到银发男人身前,拉长的语调意味深长:“哦——原来你当初是偷偷来的,却从未与我说起过,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琴酒眼皮都未动一下,淡声道:“有问题?”
“没有问题,但是——”秋庭夜逼近他,轻声昵语中竟也有了几分审讯逼问的意思,笑意绵绵,“你是不是也还有其他偷偷做的事情没告诉我呢?”
银发男人挑眉冷哼:“你这是要翻旧账?”
“唔,不行吗?”
聪明宝宝小栗子仰头回去看琴酒爸爸,雀跃道:“爸爸不要怕翻旧账,秋秋爸爸头偷藏了你小时候的照片,然后烧掉了!”
秋庭夜:“......”
他苦恼地用手指戳了下幼崽的眉心,埋怨道:“小告状精。”
栗子配合地歪倒:“呜啊,被爸爸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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