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都没毕业,蔺总字儿认得都不全吧?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你蹲在街边,问我“污秽”这两个字怎么读?”
闻言,男人冷了脸,本就不善的面相便显得有些凶戾气:“周先生,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自我受伤之后,我已经不记得你这个人了,也忘了和你在一起发生的所有事情,并且我对你口中的那些过往丝毫不感兴趣,甚至有些厌恶。”
“蔺逸,”周若安眼底的光芒慢慢退去,“你记得白板,记得张瑾,甚至记得我们常去那家烧烤店老板的名字,偏偏就忘了我?”
蔺逸重新拿起笔,不算走心地给出答案:“那可能说明你对于我来说,并不那么重要。”
“不重要?”周若安猛地拽过男人的手按在他自己的后脑上,“这道疤怎么来的?周冉明用石头砸下来时,是谁拼了命护着我?”
指下的疤痕蜿蜒曲折,像一条沉睡的蜈蚣。蔺逸慢慢放下手,看向青年微微殷红的眼尾:“可能是情势所迫,也有可能是……你连累了我。”
室内骤然安静下来,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周若安的拇指在口袋中的硬币上重重搓了两下,他缓缓说道:“告诉你多少次了……”他起身,绕过办公桌,一把扳转蔺逸的椅子,面对面跨坐了上去,“你喜欢我,喜欢得发疯。”
膝盖抵着男人结实的大腿,他揪住蔺逸的领带将人拉近:“为了我,你什么罪都肯受,什么亏都肯吃。”指尖戳上对方心口,“蔺逸,你满心满眼装的都是我。”
“是吗?”蔺逸松开领带,后仰靠进椅背,拉开些许距离,“这么卑微?幸好我忘了。”
周若安一怔,眼尾泛起更深的红。他猛地压上前,食指强硬地撬开蔺逸的齿关:“你喝过我的血,我也喝过你的,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