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眼前一黑,动作滞了一瞬。蔺逸立刻翻身压住他,膝盖顶住他胸口。
白九喘着粗气笑出声:“蔺逸,你敢弄死我吗?弄死我,你也完了。”
蔺逸锁住白九喉咙:“结束白爷的生命多没意思,那白爷欠下的那些血债,做过的那么多违法的事,又该如何偿还?”
白九一惊:“你要做什么?”
话音未落,二楼传来“咔嗒“一声轻响。
“哥!搞定了!”白板的喊声传来,他抱着文件袋冲下楼,“警察到门口了!”
白九看着那些文件袋,忽然像明白了什么,拼命用力挣扎了起来。蔺逸向他肋间狠狠一击,将白九死死按在地板上。他喘着粗气看向窗外,望着深暗的夜色,极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周若安。这个点,周大少爷肯定又踢了被子,像只猫一样蜷缩起了身体。
染血的匕首抵住白九咽喉,蔺逸他声音冷冷地砸下来:“白九,我的东西,你不该觊觎。”
第77章
周若安并未如蔺逸预料的那般,在午夜准时踢开被子蜷成安眠的姿势。
他半倚在斑驳的床头,指间夹着烟,烟头晕出的那点光亮,只够在黑夜中破出一个小洞。每当那点光亮靠近唇边,便在低垂的睫毛上投下颤动的光影。
夜里的时间很奇怪,只要你还醒着,它便变了形,被拉扯得漫长而扭曲,某些陈旧的碎片,会与此刻的时轨缝合,很容易地便让人想到了过去。
周若安盯着黑暗中唯一的那点光亮,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场暴雨。突如其来的雨水冲垮了丁老头回收站的自建墙,是蔺逸冒着雨把他从瓦砾堆里刨出来,背着他趟过齐膝的污水,走出那片低洼地带。直到现在,周若安还记得蔺逸凸起的肩胛骨硌得他胸口生疼。
村里的很多房子都遭了水,也包括蔺逸家。他们只能挤在城中村那间漏雨的出租屋里,夏天的暴雨夜,屋顶的积水会渗进来,滴在铁皮脸盆里,叮咚作响。蔺逸会在睡不着的夜里摸出皱巴巴的烟盒,点燃一根香烟。出租屋的床窄,只够两人并排而卧,每当周若安向蔺逸的方向翻过身,侧身而卧,蔺逸便会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将香烟送到他的口旁。周若安就着那手,浅浅吸上一口,尼古丁在口腔中一散,便也不觉得日子苦了。
记忆中的雨声逐渐散去,周若安抬手,将烟灰轻轻磕落在烟灰缸里。火星迸溅,一瞬间照亮了床头柜上那个孤零零的相框。
这是蔺逸家里唯一的装饰品,突兀地立在这间铺着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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