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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插进蔺逸的大衣口袋里去翻烟,翻出来,衔了两根入口,烟丝过了火开始慢慢卷曲,腥红的颜色逐渐暗淡。
分了一根给蔺逸,周若安夹着烟笑骂:“收起你那看圣母的眼神,我他妈没那么好心,就是怕他做了厉鬼还要光着屁股来找我寻仇。”
蔺逸将手中的寿衣举高瞧着:“所以你就给他买了一千五百块钱的高档寿衣,我替他揍人就是免费送的?”
周若安咬着烟哧哧地笑:“算我欠你的,改天请你吃饭。”
一转头看到了一家小发廊,在城中村,这种装饰得花里胡哨的发廊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
发廊的窗户上结着冰花,隐约能看到来回走动的女人,腰不算细胸脯却极高。
周若安叼着烟收了一点笑:“张瑾说他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要是死了也不会瞑目。”
他转头玩味地睨了一眼蔺逸,“咱俩也没尝过呢,要是哪天你被人反杀,我被人设局玩死,荤都没开过是不是也挺吃亏的?”
城中村的路旁没什么垃圾桶,只有一米多长的绿色垃圾箱,蔺逸将烟头弹进去:“你想尝尝?”他向理发店抬了抬下巴,“去吧,我等你。”
周若安抽烟从不深吞,过了口就吐,如今吐的不利索,轻咳了几声。
“草”他笑,“以我的时长,你跟这儿守着能冻死。”
他将人向前一推,“我他妈就算开荤也得选选,哪能上来一个就行。”
蔺逸个子大,拎着印着丧葬店名字的袋子更显煞气,他隔着衣服摸了一把胸口的伤疤,又低又缓地说道:“选吧。”
丁老头脾气不好,生前嘴里一直骂骂咧咧,却得了个大善人的名号,只因他二十多年前先后捡了两个襁褓中的孩子,还一直抚养长大。
周若安十四岁之前与张瑾一直住在丁老头的废品收货站。十四岁那年他坑蒙拐骗存了点小钱,就在附近租了处民房,告别了与苍蝇蟑螂共处一室的糟糕环境。
丁老头不来住,嫌周若安赚得钱脏,却把张瑾送来了,名义上让他看着周若安别犯事儿,实际是想体弱多病的张瑾住得舒服些。
有人说周若安像丁老头,肚子里揣了八百个心眼子,丁老头将说过这话的人都噘了八辈祖宗,嚷嚷着:“我哪有那小子那么心术不正。”
周若安如今二十一,这房子已经住了六七年,六十年代建的筒子楼,二楼,最里面那间。
刚走到楼下,蔺逸眼尖,看到了角落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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