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衣服鞋子,当时正值盛夏,便裸露出各种伤痕来,养了许久才好。皮肉的伤容易好得不留痕迹,可心里却一直腐烂着。
最开始的谢玉,嫉妒敏感和自闭,亲戚朋友来时,他沉默寡言不爱动,安安静静地坐着,只有看到谢明修的时候,才会跑过去黏着他坐下。
谢玉做过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在他每次看到谢明修抬起手的动作都会下意识抱住头和每晚每晚的梦魇中,谢明修终于明白,这孩子的伤并没有好。
半年后,官司打赢了,何忠被判了刑,法官判的时候,谢玉坐在原告席上,面无表情,在何忠看向他的时候,他阴冷地笑了一下,无人察觉。
谢明修在下面将视线投向谢玉,眼中有几分担忧。谢玉脸上透着病态的白,夏天没有将他晒得更健康。他努力朝谢明修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看起来很吃力。
出了法院,谢玉拉着谢明修的手,小声地叫着“哥哥”。
他走得很慢,脸色苍白,谢明修将他抱起来,他用两条细细的胳膊圈住谢明修的脖颈,脸颊搁在肩膀上。
“哥哥,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谢玉说。
谢明修抱着谢玉沉默了片刻,盯着远处的风景,说:“别怕,我永远是你哥。”
冬天很冷,可谢明修的身上很暖。谢玉再也不用被丢在门外挨饿受冻一整夜。冬天走了,春天才会来。谢明修就是他的春天。
谢明修书房里放着一把小提琴,放学的谢玉偶尔会听到梵哑铃那令人感到忧郁的声音,他总是躲在门口偷偷地看,看到谢明修仍穿着工作时的衣服,站在窗边,背对着他。这琴声是业余的,但却饱含强烈的情感,似乎是谢明修从不宣之于口和表现出来的一切情绪。
所有人都不明白谢玉为什么会喜欢上小提琴。谢明修也不明白。
谢玉长得很快,四五年的功夫就赶上了同龄人。也因为谢明修养得好,专门请了个营养师,适当锻炼,所以原来那个又瘦又小的身体,完全变了样,个头窜得很高,身上,隐约有了肌肉的轮廓。
每天练琴和上学占据了谢玉了全部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