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楼,旧得像被时间遗弃了。
谢明修被他爸命令着来接一个人——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是个在外面养了十二年的私生子。
在见面之前,谢明修对这个弟弟只有厌恶。
他一脚踏进一间屋子,抬眼淡淡地扫了一下四周。
简陋的家具,潮湿的水泥地板,发黑的天花板,成片成片掉落的墙皮,散发着发霉的气味。
房间里的中年男人被进来的不速之客打断手头的事,停下动作往门口看了看。
“你找谁啊?”何忠手里拿着皮带,醉醺醺地开口,神情恍惚中带着不耐烦。
谢明修看到屋子里的少年蹲在角落,抱着头,头发很长,盖住了眼睛,很白,颧骨和嘴角有伤,大夏天,穿着长袖长裤。
屋子里没有空调,只有一个老式的风扇,发黄的扇叶不停旋转,在他们之间形成一种诡异的和谐。
“我说……”何忠晃悠悠朝谢明修这儿走过来,拿着皮带指着他说,“你他妈谁啊?别他妈的打扰我教育儿子。”
“儿子?”谢明修冷笑一声,抬手轻轻把面前的皮带移开,“他是你儿子吗?”
何忠嗤笑了一声,走到谢明修面前,抬着泛着油光的脸,满口酒气,挑衅地说:“他不是我儿子,难不成是你儿子?”
谢明修冷漠地看着何忠,眼底闪过几分烦躁,随后不可察觉地动了动嘴角,下一秒,门口出现几个彪形壮汉,进来以后几乎占据了这件狭小屋子里的全部空间。
来这里之前,谢明修早就了解了他们的情况,带人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何忠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两步,强装镇定:“你……你要干什么?你们这是私闯民宅信不信我报警啊!”
“报警?”谢明修往前踏出一步,手始终插在西裤口袋里,面无表情地说,“好啊,家暴、虐待儿童,你猜可以判几年?”
“我……我是他老子!”何忠对着瓶口灌了口酒,壮胆似的,“我供他吃供他喝的,打他两下怎么了!”
他看了看地上的少年,给了何忠一点钱,对何忠说:“这孩子我要带走。”
何忠一看是钱,酒瓶子扔在地上,两眼放光,兴奋又好奇。
这小子什么时候傍上大款了?
“你要这小兔崽子干什么用?”何忠一边数着钞票一边打听。
谢明修扫了何忠一眼,眼底露出不耐,说:“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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