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谢镜泊的衣摆。
“别走——”
燕纾慌乱开口,心中后知后觉感到一丝恐慌。
他想要开口说不是,他并不是想说那句话。
他想问谢镜泊怎么知道他故意不喝药?想问谢镜泊不是方才已经离开了, 怎么又突然回来?
想问他明明已经隐瞒的这么好……怎么还是让谢镜泊看到了他这般狼狈的一幕。
但万般话在舌尖滚了一圈,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人,第一反应却没忍不住颤声开口。
“……你别生气,好不好。”
话音刚落,燕纾便感觉面前的人身子一僵,紧接着,压抑的声音从面前响起。
“我不生气,你便想一直瞒下去吗?”
“我不生气,你就能依旧这般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坐在软椅上的人身子仿佛颤了一下,谢镜泊深吸了一口气,到底将话间的尾音咽了下去。
那天燕纾大晚上莫名其妙端着那药碗开窗,他就觉得有些古怪。
燕纾向来畏寒,平日里这般时节恨不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怎么可能半夜还嫌热去吹风。
但燕纾每次喝药的时机都选的十分巧妙,仿佛特意避开他一般,每次他过来要么是已喝完了,要么是睡熟把喝药点空过去了。
谢镜泊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今日终于寻到一个机会看着人喝了下去,终于稍微安下了心。
没想到他只是回来想把那云片糕用灵力温上,便看到燕纾将手死死按在胃脘间,颤抖着身子将方才的汤药全数呕出。
面前的人白着一张脸不说话,唇边惯常的笑意都几乎维持不住,仿佛稍一碰就要碎了。
燕纾沉默了几秒,默不作声地用冰凉的指尖去勾他的指节,像冬日里瑟瑟发抖的猫咪,明知做错了事,却仍执拗地想挤进熟悉的热源里,用这种方式笨拙地试图道歉。
谢镜泊心中细细密密的疼。
他深吸一口气,到底忍不住张开手将人凉得发白的指尖攥进掌心,一时咬牙:“你疼死我算了,燕宿泱……”
下一秒,他听着面前的人小声开口:“那药喝了……便容易犯困。”
燕纾仰起头望着他,下意识又弯了弯眼,眼眸却怔怔的没有焦点。
“不,或者说,会让我几乎一整日都昏昏沉沉的,基本没有清醒的时候。”
谢镜泊身形似乎僵了一下,但燕纾却似乎没有注意到,慢慢收回手,抱着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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