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宗主如果不好意思详述我们相识相知相恋的过往,可以简要......”
他话还没说完,下一秒,便听谢镜泊轻声开口:“你曾出身销春尽。”
他盯着燕纾,却看燕纾愣了一下,眼中莫名浮现出一抹惊愕与不可置信。
他倏然坐直身子:“这不可能,你......”
“什么不可能?”谢镜泊立刻开口追问。
但下一秒,燕纾意识到什么,迅速收敛神情,却似乎牵动了身体里什么旧伤,弯下腰捂住胸口,剧烈呛咳起来。
谢镜泊上前一步,皱眉望着面前的人。
燕纾咳的停不下来。
他身子整个半弯了下去,勉力平静着呼吸,却到最后关头蓦然一颤,身子一塌,偏头用袖口捂住唇,似乎张口呕出了什么。
谢镜泊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收紧,他想要上前一步,却见面前的人已经抬起头,重新恢复了一贯兴味盎然的模样。
“没什么,我只是惊讶——”
燕纾将方才捂唇的手背到身后,笑眯眯抬头,语调暧昧:“——谢宗主这算亲口承认了我们的关系吗?”
谢镜泊:“......我只知你曾出身销春尽,我在长生殿的长命烛上曾看到过你的名字。”
他目光落到燕纾背着的手上,只一秒又迅速移开:“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燕纾怔了怔,却只看谢镜泊转过身,衣袖翻飞间,落下最后一句:“明天的课寅时七刻起,在规训堂,切勿迟到。”
燕纾:??
下一刻,一阵绝望的哀嚎声从房间内传来:“寅时?那时候天都没亮呢?!”
谢镜泊没有理会,径直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燕纾还在垂死挣扎:“等一下,谢宗主既然之前认识我,应该也知道我不认得路吧,至少应该——”
回应他的,是房门“砰”的一声闷响,和谢镜泊迅速远去的脚步声。
·
燕纾无声地